让建站和SEO变得简单

让不懂建站的用户快速建站,让会建站的提高建站效率!

@      骑龙古寺 又一轮plus:不管经历了什么,我们觉得自己很幸运

你的位置:骑龙古寺 > 服务项目 >

骑龙古寺 又一轮plus:不管经历了什么,我们觉得自己很幸运

《断片山》是关于执念的故事,关于一个创作了三年的作品被期望看见的执念,关于他们呈现自我风格和坚持表演的执念。

作者|黄莹莹、编辑|孤鸽

闫佩伦和张祐维几乎都曾想放弃从事了十年的表演工作,这个决定却因一档节目而改变。

2021年,两人组成“又一轮”小队参加《一年一度喜剧大赛》,虽然中途被淘汰,但其特有的喜剧风格受到了关注。2022年,二人再度参加第二季(以下简称二喜),依然没能走到比赛后程,但在助演时大放异彩,并一起站上了2024年央视春晚的舞台。

在29岁那年,一位算命先生曾告诉闫佩伦,到了30岁事业就会有变化。“越不好的时候,你就越需要这些说道,起码能给你建立一点自信心嘛。”闫佩伦说。

他果真等到了机会。今年,闫佩伦和张祐维以“又一轮plus”的组合名,再次回到由喜剧大赛同班底米未举办的节目《喜人奇妙夜》,在初赛段表演的作品《断片山》获得了一众好评。之后,闫佩伦还担任了团体赛的队长,并带领“九条命”小队成功晋级下一赛段。

“又一轮plus”作品《断片山》

《断片山》讲述的是两个登山者即将首登山顶,可到了一定高度就会遭遇高原反应,在即将插旗留念时会记忆断片,如此被迫下撤、登顶,反复尝试,如同一场西西弗斯式的徒劳行动。

巧合的是,这样一个波折的登山故事不仅与《断片山》这部作品本身的命运形成互文,也与两位主演闫佩伦、张祐维漫长的喜剧之路相呼应。

《断片山》的执念

在节目赛程当中,一个作品以15天到20天为周期进行创作,而《断片山》则是一个跨越周期近三年的作品。

《断片山》早在闫佩伦和张祐维参加一喜时就已经成型,他们计划在二喜赛程中后段表演这个作品,结果没想到在第二轮就被淘汰了。闫佩伦曾打趣说,自己原定的田忌赛马策略没能用上,就直接下场了。

去年12月,得到《喜人奇妙夜》录制的消息,二人就开始准备,虽然作为参加了两季节目的老熟人,可以省去演员个人面试的环节,但还需参加小组作品面试,他们把《断片山》作为面试作品并最终通过。

喜人档案

在每一期节目正式录制前,喜剧演员们会在米未小剧场进行线下展演,类似于每一个参赛小队的赛前比赛,闫佩伦记得这一作品的展演名次一直还不错。不过,他也觉得:“线下的时候心态更自信一点,到了线上之后就会有点模棱两可,还是怕自己不行,天生的我俩不自信。”

原因主要在于线下展演时,置景和道具都比较简陋,但是正式录制后,有了置景和声光电等舞台效果的加持,所有作品的呈现效果就会比线下多好几倍。“有的可能丰富一倍,有的可能好十倍,预测不准,所以我们就觉得会不会还是有危险,会有这种想法。”闫佩伦说。

和早期版本对比,最后播出的版本在内容上只增加了一句台词——“山顶风挺大,吹得脸生疼。”这是来自于同期参赛选手高超、高越的想法。

在舞台设计上,线下展演时,为了标记插旗留念处,在山上标记了一个终点。但在正式演出的舞台上,如果山上画一个标记点,会有些突兀,最后和创作指导协商后,决定改用氧气瓶。

就是这个氧气瓶的设计,在节目播出后,被用到了真实的攀登珠穆拉玛峰的经历里——一位网友把氧气罐放到了位于珠峰海拔5200米的高程测量纪念碑上。

这件事让二人印象很深。闫佩伦说:“这个作品其实没有那么大众向,恰逢看到了的观众又去了珠峰,然后他在那儿演绎了一段,我觉得很酷。”

在即将上场前,他们还很紧张,张祐维的妻子在视频通话里给他加油,闫佩伦安慰对方说:“你就当给我助演,我也给你当助演。”

在舞台上,最后一句台词是“怪山还有人爬呢。”随后画面定格在二人试图将红旗插在山顶的一瞬间。

闫佩伦和张祐维在表演《断片山》

作品演完,包括马东、高圆圆和贾冰在内的三位嘉宾和同为喜剧人的主持人宋木子眼睛都有些湿润,紧接着是传来的“太好了”的声音。

最后,“又一轮plus”得了10000票,排名第四,成功晋级。他们戴上了奖牌,展开了那面作品里原本要插在山顶上的红旗,上面写着名字“又一轮普拉斯”,“普拉斯”是从《一年一度喜剧大赛》第一季就与二人合作的编剧。

宋木子说:“最后那句话一下子给我干没了,像他们其实连续那么多年,还在坚持给我们大家带来他们自己认为好的作品,非常为他们感到骄傲。”

《断片山》是关于执念的故事,关于一个创作了三年的作品被期望看见的执念,关于他们呈现自我风格和坚持表演的执念。

搭档三年

在米未公司一楼的柱子上贴着“欢迎回到喜剧‘监狱’”的字样。那是在嘉宾助力赛赛段,为了迎接嘉宾周铁男,张祐维贴上去的,没想到后来再也没摘下来。

“现在变成了逃离喜剧监狱还剩多少多少天。”张祐维说。

在聊起为什么把这里命名为监狱时,他打趣道:“那儿本来就是监狱,像我们每天的作息不太规律,保证不了睡眠质量。食堂定点放饭,过了点儿你还赶不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排练厅里创排,也没法出去放风啥的。”

张祐维在节目中

访谈当天,他们排练最后一个大戏排到了早上四点多,因为赛程紧张,闫佩伦基本上两天没睡觉,“昨天我脑瓜子已经不转了。”他说。

早在二喜的舞台上,他和张祐维就以助演身份参演了多个作品的演出,他甚至因助演的作品之多——14个作品,获得了“年度后援团宠”称号。

角色跨度也很大,从父亲、许仙、宇航员到不情愿给压岁钱的三叔,能演得几乎都演过了,这也就意味着新奇的创意越来越难想,二人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创作灵感危机。

“生想……我们这都是生想啊。”张祐维感慨说。

他们想从影视素材、短视频里找一些灵感,看看年轻人都在关注什么,做一些能和大家产生共鸣的作品。这也让他们发愁:如果只做与情绪共振的内容,就偏离了又一轮的作品风格;坚持自己的风格,和观众引发共鸣的部分少,理解成本就会高,很难平衡。

闫佩伦在节目中

在搭档初期,他们就想做奇怪一点的东西,把生活中奇怪的行为放大,用夸张的形式表现出来。如《一心不二用》中的拳击学员在做肢体动作时说不了话;《磁场不合》里,二人因磁场不合碰不到对方的身体,连握手都不行。

前两年参加比赛时,闫佩伦在备忘录里写着平时积攒的素材,在同样陷入创作瓶颈的刘旸需要game点的朋友圈评论里,他还曾写了自己的素材,比如失衡人、掉凳侠、找不到重心的人、放屁像风铃声一样的男人、失忆三部曲等。

其中,“失忆三部曲”中包含的“失忆山”和“到了一定高度会懵的线”就是《断片山》的创意来源。

和两年前一样,“又一轮plus”今年的作品里依旧保持着各种各样的怪诞元素,但不同的是,由此延伸出的立意更深刻,也更能照见生活中小人物的情绪和命运。

《看不见的TA》里以梦境的方式,呈现在出租屋里遇见鬼的怪诞经历,以此来映照个体和鬼一样在社会中“隐身”的孤独。到了《等一下》中,坐在工位上的领导无法控制自己,只会发出加班指令。因为探讨的是加班文化对人的异化,“怪”也由此有反讽的意味。

“九条命”团队作品《等一下》

闫佩伦告诉博客作者,让他印象深刻的评论是网友聊自己在生活中遇到的事情,“没有地方说,就会和我们说说,每个人面临的困境真不一样,但看喜剧节目让他们心情好了点儿,我挺触动的。”

但闫佩伦也开始发现:自己在备忘录里记的素材越来越不适合放在这个竞演舞台上。他们曾有一条创意——女婿像条狗,讲述一个男人的狗去世了,他女儿带男朋友回家,巧合的是,对方身上的胎记和狗一模一样,他就觉得女婿是那条去世的狗……

可在试着往前推进的时候,只做了一次,他们就换方向了。比起十几天的创排周期,二人都觉得,以他们的方式,要用更多的时间去打磨。

“感觉我们一年才能做出来一个东西似的。”张祐维说。

合作了三年,两个人没有明确的分工,闫佩伦说他们很像一个人,想法、创作节奏都很相似,在排《等一下》时,定好回去各自捋一稿,第二天再探讨方向,结果碰面后发现和对方想得一模一样。

逐渐建构的默契让他们很舒服,也让他们更珍视对方对自己的创意直接接受这件事。

生活永远充满疑惑

闫佩伦是内蒙古额尔古纳市人,大学就读于天津传媒学院,专业是表演,并且是表演专业的第一届学生。后来,综艺《爱笑会议室》来学校选人,闫佩伦被选上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做喜剧。

毕业后,他来了北京,和朋友出演线下话剧《爆笑夜现场》,一场戏演八九个段子,赚三五百块钱。他也参演各类喜剧综艺节目、客串演戏,偶尔也拍个广告。

打拼了四五年,好不容易接到几部网络电影,结果刚做了两年,皮肤病复发,脸部发炎,身体也不舒服,家里人也想让他转行。那段时间,他天天自己在家待着。

有时候,他一周去买三次彩票,但一次都没有中过,他后来在一档播客节目里聊起这件事,开玩笑说:“想看看没被老天关上的那扇门,结果发现全关上了。

29岁那年,他想放弃北漂,一位算命先生告诉他,到了30岁就会有变化了。

闫佩伦在节目中

张祐维是河南人,曾三次参加高考,终于被中央戏剧学院录取。毕业后,他加入了开心麻花团队,出演过《夏洛特烦恼》这样的爆款喜剧片。也是在话剧巡演过程中,他看到台下观众的反馈,感受到了演员这个职业的魅力。

但时间长了,未能被更多人看到,也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告诉博客作者,那会儿自己已经在这个行业里十几年了,“做到32岁,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就感觉永远到不了站了。”

改变因这档节目而发生,这是他们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尽管在前两季节目中,两人名次并不高,但他们独特的喜剧表达和演技,获得了行业的认可。

一喜结束后,闫佩伦搭档金靖、周铁男的作品《对视50秒》登上了2023年央视春晚舞台。今年,“又一轮plus”和“阿奇与阿成”又在央视春晚上表演了来自二喜的小品《开不了口》。

除了喜剧,还有更多的表演机会涌来。今年5月,备受好评的迷你剧《我的阿勒泰》播出,闫佩伦在剧中饰演边护员朝戈,拍摄地在新疆阿尔泰山南麓,他记得那里的草原和家乡额尔古纳的草原很像,只是一个在最西北,一个在最东北。

闫佩伦在《我的阿勒泰》中

当地的哈萨克族也让他想到了蒙古族,“大家对生活热爱的态度是一样的,突然间可能就唱起来了、跳起来了、吃起来了、玩儿起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拍电视剧,第一次和很多明星演员们合作,拍摄期间,他一直处于比较紧张和谨慎的状态,生怕自己出一点问题。

张祐维记得,电视剧播出时,他和喜人们在创排间隙一起看了闫佩伦的个人cut,一共四分半钟。回忆起闫佩伦三年来的变化,张祐维说:“他比原来自信了,越来越敢于面对自己了。”

与此同时,张祐维也有更多的表演机会,今年上半年,接连有三部他参演的电影上映——《大“反”派》《穿过月亮的旅行》《云边有个小卖部》,他说:“感觉自己能够称得上是在这个行业内工作了。”

张祐维在《云边有个小卖部》中

曾经的中戏表演老师最近来现场看了“又一轮plus”的表演,张祐维记得自己曾在这位老师的课上表演过《骆驼祥子》的片段,演的是祥子,而也是那个时候,他对喜剧产生了兴趣。

如今,作为一个被叫得上名字的喜剧演员,他们仍有焦虑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对生活永远充满疑惑”,但是相比以前,已经少了很多。

同时他们也自知幸运。“我没有正儿八经去复盘一下自己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骑龙古寺,能捕捉到的就是‘幸运’两个字。”闫佩伦说。